“啊？她又不是我手下的艺人，只是个素人，这……”
经纪人顿时觉得头更疼了。
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导演一贯不按套路出牌，但这也太异想天开了。
真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，什么话都敢说。
导演听出经纪人的为难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哎，只是让你邀请她上我的节目，又不是让你签她，你为难什么？实话告诉你吧，这次的节目，我准备邀请一些能人异士来参加，每期一个飞行嘉宾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跟那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？
“……你怎么还没明白？那小姑娘是一般人吗？”
导演忽然觉得，祁昶不红，和这个经纪人也有关系。
太死板了，脑子一点儿都不灵活。
顿了顿，他又道：“放心，不为难你。你就让祁昶去问问，实在不行就算了。”
这么简单？
经纪人暗暗松口气，痛快地答应了下来。
等挂断电话，他马上就打开微博刷了起来。
发现有个热搜居然和齐昶有关。
#祁昶直播#
虽然比较靠后，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，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
赶忙拉着祁昶来看。
“你看看，这才多久，竟然就上热搜了？！！！”
说着，他左右看看，把祁昶拉到一边，低声道：“刚刚李导演给我打电话了，他想让你认识的那个小姑娘，去上他的综艺，当飞行嘉宾。你应该也看到她有多吸流量了，说不定还能帮帮你。”
“你答应了？”
祁昶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，眼神泛着丝丝冷意。
熟悉他的人都知道，他这是动怒了。
经纪人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句，他就这么大的反应，不禁一怔。
默了默，道：“这对你和她来说都是好事，为什么不答应？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？就你的那点儿粉丝，都快跑光了。直播一场下来的数据，连个网红都比不上。这好不容易看到点儿转机，你还不赶紧把握住？”
“我知道自己不红，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累了。所以，你让我干什么，我都尽力配合。但是她不行，从小，我就拿她当妹妹看待。我要是连她都卖，那还是人吗？”
祁昶还是不同意，摇摇头就要转身离开。
经纪人急得一脑门子的汗，一把拉住他，“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，你都没问问人家的意见，怎么知道她不愿意？只是当一期飞行嘉宾，对她来说，根本没有坏处。”
话落，见祁昶犹豫了，他赶忙趁热打铁，“李导说了，只是让你去问问，不成就算了。你再考虑一下，嗯？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祁昶终于还是松了口，可经纪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，又见他转过了头来。
目光灼灼地盯着他，“说了，只是问问。人家要是不愿意，就算了，你别再整幺蛾子。”
“好了，知道了，快去吧。”
经纪人很想翻个白眼，催促地推了祁昶一把。
祁昶扭扭捏捏地走回姜黎面前，眼神飘忽，磕磕巴巴地道：“那个，小黎，我……我最近要上个玄学综艺。导演可……可能是看了直播，就……就说……”
“小祁哥哥，我记得你以前说话不结巴啊。”
姜黎看出他有话要说，而且是不太好开口的话，眉眼弯弯地笑了笑，想开个玩笑让他别太紧张。
祁昶呆呆地眨了眨眼，扶着额头一笑，“这么多年不见，你比小时候可活泼多了，都会拿我开玩笑了。行，那我就直说吧，导演有心想让你去当一期飞行嘉宾。当然，你要是不愿意，就算了，绝不勉强！”
“愿意，干嘛不愿意？”
还不等姜黎开口，叶歆就推开秦尚走了过来。
伸出手，莞尔一笑，“祁昶是吧，我是小黎的合伙人，主要负责幕后工作，商业合作可以跟我谈。”
“……”
祁昶询问地看向姜黎，姜黎则看向了一声不吭的秦禹丞。
见他没有再阻止自己，抿着唇点点头，“对，我和叶姐姐是合伙人。你说的综艺嘉宾，我不太懂，相关的事情，你都跟她谈吧。”反正叶姐姐也想她上综艺，对她来说，有小钱钱赚就好。
不过，秦叔叔怎么不反对了？
难道，叶姐姐真的说服他了？
怎么说服的？
秦禹丞见她时不时瞟自己一眼，把她叫到一边，“不用一直看我，你直播或者参加综艺的事，我不会再拦着了。毕竟，咱们只是雇佣关系，我不该限制你的自由。”
其实，之前看着小丫头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走了，他就有点儿后悔。
过两天，他要出一趟国，没法让她跟着。
参加个综艺节目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也好，省得她像个小跟屁虫，无时无刻盯着自己。
有些地方，终归不适合带她去。
可他这边不阻拦了，姜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，小脸酡红，再三保证道：“叔叔，你放心，我不会耽误你这边的进度的。我已经查到了一个叫马良的人，说不定从他身上，能查到点儿线索。”
要知道，玄门说小不小，说大也不大。
真正叫得上名字，有真本事的，不过凤毛麟角。
也正是因为打着玄门旗号的骗子太多，所以才致使一提起玄门和玄学，大家的印象都不太好。
就像秦叔叔，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个小骗子。
而玄门里的邪魔外道，更是寥寥无几。更何况那个马良，还掌握着玄门禁术。
所以她才觉得，马良是个关键人物。
秦禹丞听她提到一个陌生人，眉目疏冷，眼神变得凌厉，“你说，你查到了线索？什么时候查到的？知不知道，自己单独行动会有多危险？”
“嘿嘿，这不是没事吗？叔叔，你不要小看我，我很厉害的。”
姜黎讨好地笑笑，见秦禹丞还要说教，赶忙岔开话题，“忙了这么久，肚子都饿了。不如叫上叶姐姐他们，咱们先去吃饭吧？”呜呜，她发现，秦叔叔生起气来，板着脸说教的样子，比师父还可怕。
她还不想被念死。
秦禹丞看着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讨巧卖乖，一阵无语。
升起的火气也跟着消了大半。
想到之前答应过她，不过多限制她的自由，终是克制着继续教育她的想法转了身。
转眼几天过去，众人的生活都恢复了平静。
姜黎在这期间，不但替文朗超度，解除了他的痛苦，还抽空布置了一下老宅的房间。
至于剩下的时间，基本都分给了秦禹丞和叶歆。
一日早起，她本来准备去调查一下马良的事，谁知半路被叶歆拦住了。
见她要走，叶歆一脸无奈，“小黎，不是说好了，今天空出来留给我吗？走，咱们先去见《第霊空间》的导演。第一个综艺能不能成，就看今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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