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冲动。”
“渍，酸的牙疼。”梁肆低低的笑声也从里面传来，很是惬意，“M国有个项目你要不要拿下，我近段时间没有想法出国。”
“具体的发我，我先挂了，染染的电话。”
说完直接接听了云染打过来的。
“染染。”
声音温柔好听。
云染听到他的声音，心才稍稍安定下来，“你在哪？”
“公司，你睡得沉，我就没吵醒你。”
云染心底蹭出一股怒意来，莫名的烦躁，声音带着怒意，“以为你打算白嫖跑路呢。”
霍霆嗤笑一声，舌尖抵了抵牙口，声音严肃了不少，“染染。”
“好吧，你不在我心里害怕。”
云染握着手机的手收紧，另一只手指绕着头发，脸上的表情暗淡。
窗外立交桥上车辆行驶快速，人们步履匆匆，处处是热闹的氛围。
而电话里，云染那，静寂无声，她的不安感越来越浓烈。
霍霆心里一紧，像是感应到她的情绪一般，紧接着就是出电梯的声音，“等我，我马上回来。”
刚出事后的那三年，云染夜不能寐，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，没有求生欲，会不断伤害自己去减轻心里的痛苦，眸底只有绝望。
是霍霆陪着她过来的，所以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云染的情绪变化。
云染也极度依赖他，直至后面才稍微好点，这也是一开始霍霆不相信云染喜欢自己的原因，他更担心的是云染错把依赖当爱，他给了她反悔的机会。
是云染自己没有珍惜那次机会，于是霍霆放肆爱了。
不管是依赖还是爱，霍霆都不会对她放手。
速度极快的，到了家，直奔云染在的卧室。
霍霆见到云染的时候，她正缩在床的角落里，无助又可怜的，眼神空洞。
听到他的动静，才缓缓抬头，眼尾泛红，带着哭声。
“霍霆，我、我讨厌你。”
霍霆走向她的脚步一顿，又加快着速度上了床，跪坐在她身边，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，大拇指轻轻擦掉她眼尾挂着的泪珠。
“染染不哭。”
声音温柔到极致，夹带着一丝颤音。
云染忽然放声大哭，扬起手掌擦过他的脸颊两侧，红印明显。
“霍霆，你才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，你就不陪我。”
“我一个人，醒来的时候你不在，我害怕。”
“我害怕，害怕你离开我了，都离开我了，呜呜呜…”
云染情绪来得快，去得也快，哭到最后渐渐消音。
双眼红肿，鼻尖泛着红，眼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水，看起来又美又惨。
霍霆把她从角落里拉了出来环抱住她，心尖上泛着疼，哄着她，“染染，我在。”
手掌顺着她消瘦的背，让她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。
慢慢的，云染均匀的呼吸声响起，眼睛闭着，精神放松后竟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霍霆轻轻的给她盖了盖被子，掖了掖被角，在她眼角亲了一下，才出了门。
脸色铁青，眉宇之间寒意阵阵，手臂上青筋暴起。
特意到一楼才释放出自己的情绪，一拳一拳打在墙壁上，手指关节破皮，墙壁上血迹斑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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